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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三五 牢中中毒(1 / 2)

第一三五 牢中中毒

温筱晚跟着两名捕快到了县衙,县衙里并没有什么人,只几名捕快守护在堂上。

堂上正中挂着“明镜高悬”的匾额,下面红木的桌案后,坐着一个头戴纱帽,身穿官袍,蕴着三缕山羊胡的男人,这一定是县令大人了。县官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高瘦的男子,师爷打扮,早春的大冷天里,手中依然摆弄着把纸扇,冒充风雅。

温筱晚镇定地往堂内走去,眼睛却没闲着,淡扫了一眼大堂左侧,那里摆放着一条长凳,上面坐着个较为富态的中年男子,穿件暗格绸缎长衫,白净面皮,略肿的鱼泡眼,可眼中满是精明。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小厮,看起来身份不低。

还没等县令大人开口,捕快一躬身禀报,“回老爷,毒害郡守大人千金一案的犯妇贺婉带到。”

上面的县官一拍惊堂木,开了尊口,“下面的可是人犯水氏,怎么到了堂上,还不跪下。”

温筱晚暗中蹙眉,这情形不妙,按之前县令大人每每见到她都笑逐颜开的模样判断,怎么也不会在没定罪之前称她犯妇,这中间恐怕是有人使了绊子。至于这个人是谁,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到,除了那个一心想嫁给柯大哥的小女孩外,还能有谁?

她可真没想到,这么小的小姑娘,十五岁的年纪,搁在现代,还是天真烂漫懵懂无知的年纪,可崔小姐却已经会使计谄害他人了。

想到这儿,温筱晚便没理会县令大人的叫嚣,不卑不亢地道:“我正是贺氏,可并不是什么人犯,而是胜意坊的二当家。不知大人你因何故强押了我来衙门?还未审案便强污人为犯妇,不知柯总督大人知晓后,会如何。”

话一出口,堂上堂下一片鸦雀无声。

堂上的县官明显一怔,以往见到温筱晚,总觉得这女子性子温柔敦厚,什么事也不拿主意,店里的事,也全是让她表亲出面。他如今收了人的贿赂,又得了上司的暗示和保证,本想等她一来就以气势压迫,吓得她哭哭啼啼,然后迅速结案,将她充军发配,便眼不见为净。可现在听她抬出柯总督,心知她不打算伏低做小,只怕还要纠缠不清。

正踌躇间,原本坐在长凳上的中年男子站起来,对着堂上拱手道:“这贺氏犯了人命大案,当然要县老爷秉公处理,一个犯妇竟敢拿总督大人出来做挡箭牌,请大人依法严惩。”

温筱晚冷哼一声,“还没有断案,人证、物证没有一样呈了出来,那我就还不是人犯,哪有什么违法之处?再说您是谁啊?这里既然是县衙,县令大人就是最大的官,县令大人如何处理,用得着你来指手划脚么?”

那中年男子白净面皮顿时红了,恶狠狠瞪了温筱晚一眼,却也不便再说话。

县令和旁边的师爷交换了一下眼色,那师爷走到中年男子身边,两人叽咕了一阵,师爷又走回到县令身边,低头耳语了一番。

县官点了点头,又拍了一下惊堂木,“管你是谁,到了这里,都应该跪下回话。”

温筱晚淡淡一笑:“大人,小女子没读过什么书,朝廷的律法也不甚知道。不过说道犯人,那请大人告诉我这被害的崔氏千金在哪里?怎么都该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吧。还有大人您这堂上坐着的是谁?”用手指中年男人,温筱晚一脸挑衅。

县令还没说什么,旁边的师爷就先开口:“那位就是本案的原告苦主,郡守府的赵管家。他之前已经……施过礼,所以现今可以坐着。”

温筱晚一笑,欠身福礼:“原来大人这里的规矩如此厚道,小女子这厢有礼了。小女子现今也已施过礼,也请大人给我个座位,方才显得大人公正严明、明镜高悬。”

“你……”师爷见自己被温筱晚摆了一道,一时羞恼,打开了扇子,猛扇了几下。

温筱晚看他这副模样,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,“师爷慢扇,天寒气冷,仔细冻着县令大人。”

县令这官当得不容易,就在郡守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当县令,自然处处受限,所以就是这郡守府一个管家,都能在他这里指手画脚,不按郡守大人的吩咐办,肯定是不成的。可他见温筱晚一派自若,似乎成竹在胸,又想起刚才她抬出了柯大人,一时踌躇。柯大人虽是掌管兵权的,可官职却比郡守大人高,是能入京叙职的地方官,若是往吏部说上几句话,就是郡守大人也担当不起。

犹豫再三,县令想起自家娘子每每和自己说的做官要诀就是“凡事留三分”。当下眯起眼睛,既不再要温筱晚跪下,也不提让赵管家从座位上起来的话。

“师爷,你把诉状给贺氏念一遍。”

师爷依言,将桌案上的状纸拿起来,念了一遍。温筱晚听的仔细,一大串的之乎者也,大意就是说崔小姐与温筱晚素有嫌隙,崔小姐不计前嫌去探望温筱晚,温筱晚却请崔小姐喝有毒的茶水。崔小姐中毒后,奄奄一息。因此,郡守大人状告温筱晚害人命。人证是崔小姐的丫头,物证正在搜查。

“人证、物证俱在,贺氏你可认罪?县令再一拍惊堂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