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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侍卫大哥(1 / 2)

第二十章 侍卫大哥

避过了那群叽喳的女人,温筱晚慢吞吞地走在小陈子身后,磨磨蹭蹭地到了马房。小陈子去找役马司的人交涉,温筱晚则自己溜达进了马房。

皇宫的马房果然不同凡响!

占地面积怎么也有两三千平米吧!养了十数匹高大俊美的良驹,雪白、乌黑、枣红各色皆有。每匹马都有一个专属马厩,每个马厩都有近百平米,食槽是用名贵的汉白玉石整块凿成,辔头全是纯金打造,系马的缰绳也是金线编成,马厩内还用上等绢缎织了棉被铺成了一个“安睡”的大塌,马厩和马厩之间也是用清一色的汉白玉石雕花栏杆隔开。这住房,比现代人的蜗居强到哪去了。

温筱晚是个爱马的人,以前在现代就喜欢到马场练习骑马,可马场的马很难跟御马房的马相提并论,既没它们高大威武,也没它们漂亮神气。

温筱晚兴奋地跑到马槽前,摸了摸近前的一匹雪白的大马,那大**中流露出温柔欣喜的神色,柔顺地任她又摸又亲地揩油。

不一会儿,小陈子随同一名胖胖的中年太监走了过来。那名胖太监向温筱晚略一施礼,道:“温主子,奴才已经接了李妃娘娘的懿旨,今日劳累您了。”

说着,便向她介绍了马房的打扫次序。先将所有食槽中剩余的粮草取出丢弃,再将食槽、栏杆擦拭干净,最后将马房的地面冲洗干净。

“必须是冲洗!”胖太监笑道:“这御马房的马匹全是皇上的爱坐,皆是各地名驹,自幼娇生惯养的,若是没有打扫干净,怕它们生了病,奴才可就难以向皇上交差了。”

温筱晚挑了挑眉,“这么多事以前你们是几个人干的?”

“打扫马房是三个人。刷马则是另外的人,尤其是凌风,它是皇上的最爱,所以有五个小厮们服侍着。”

乖乖,竟比她芳华居的人手还多。温筱晚挑了挑眉,问,“你觉得今日我一个人干得完吗?”

“这……当然是难呀,可这是李妃娘娘的懿旨……要不这样吧,奴才让人来帮娘娘提水拧抹布倒槽食,主子您若是行动快些,总能在晚膳前办完的,还望娘娘莫要随意减了工序。”

温筱晚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,今天就当是做义务劳动的,何况这些马这么漂亮,帮它们打扫卫生她也挺甘愿,所以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,只是撇了撇嘴,道:“那就快叫人打水来吧。”

胖太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,旋即躬身道:“诺。”

不一会儿,一名衣着粗使宫役服的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跑了过来,扑通跪倒磕头,“给娘娘请安。”

温筱晚忙拉他起来,“叫我主子,别叫我娘娘。”她的级别不够,若给人听了去,只怕有麻烦。

小男孩立即改了口,扭身跑到马房的一个角落里,提着一个没比他矮多少的大桶跑过来,小声道:“隔夜的槽食收在这里。”说完又提着另一个没比他矮多少的大桶跑了出去,不一会儿又提了满桶的井水进来。

温筱晚正挽了袖子用瓢子勺槽食,见到他一步一蹿的奔跑过来,非常担心他会被大桶给绊着,忙道:“你放门口就行了。”

那小男孩十分温顺,依言放在门口,取了抹布想帮她擦拭食槽,胖太监立即咳嗽一声,他便跟被按了控制器一般定住。

早知道小陈子和这死胖太监是在监视自己,温筱晚也没在意,继续手中的工作。

在学校,学生们总是要轮流值日打扫教室、操场,社团活动时还要打扫大型器械,于打扫这方面的经验十分丰富。她一边收拾食槽中的草料,一边擦拭食槽,加之又不必由她拧洗抹布,省下了来回跑动的时间,一圈忙完,才不过半个时辰左右,比小陈子和胖太监预计的要快得多。

两人有点面面相觑。其实,李妃虽是给了温筱晚这个处罚,但打的主意却是她拒绝领罚,希望她看了马房后立即耍赖不肯干。毕竟这么大的马房要里里外外打扫一遍,先不说时间,就是体力的消耗都是十分惊人的,要她一个弱女子干这活,原本就是刁难。可若她不肯领罚,便是犯了“以下犯上”和“藐视宫规”两项大罪,李妃便有理由对她进行别的更严厉的处罚,因为后宫有后宫的规矩,就算皇上知道了,也不能干涉。

可他们却没料到温筱晚想也不想就撸袖子干活,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。

掏完食槽中的草料,温筱晚开始擦拭白玉栏杆,让何同同时拧了两块抹布,一手一块,左右开弓,呼呼地擦得飞快。

小陈子瞧了半晌,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禀报李妃娘娘一声,便冲胖太监使了个眼色,先行走了。那胖太监原是御马房的总管,御马房位处偏僻,一般无人前来,即使是皇上要骑马,也是差人过来牵马,他只需应付一会儿便是,因此养成了好吃懒做颐指气使的毛病。今天在马房中站了半个多时辰,已经觉得腰酸背痛,况且马房不管收拾得多干净,腥臊之味总是难免,他早就受不住了,这会见小陈子走了,也忙忙地溜回值事房休息。管这温主子偷懒不偷懒呢,娘娘们争来斗去他站到哪一边都不合适,再说了,又不会给他升官。

没了监视的人,温筱晚便心情愉快了起来,边擦边哼着歌曲,完全当这是种享受。

温筱晚大概是小男孩见过最和善的主子,加之被罚到马房来打扫,心里多少对她产生了几分同情,他便偷偷地取了块抹布帮她擦栏杆。

温筱晚一笑,“不用你帮忙,免得让人瞧见了,又要我重新来过。”

这种事李妃和辰妃是绝对干得出来的啊!

小男孩害羞地道,“主子,奴才不会连累您的,我擦这边,有人走过来,我一眼就看得见。”

听他说得这么有把握,温筱晚便没再拒绝,毕竟有人帮忙更好更省力。她漫不经心地问小男孩,“你叫什么名字?多大了?”

“回主子,奴才叫何同,十六了。”

啊?十六了?温筱晚闻言诧异地回头瞧了他一眼,怎么看怎么象只有十岁的小童,瘦小枯黄的,难道是营养不好所至?

何同面色微窘,“奴才的爹爹也很矮很瘦,总是被人笑话,奴才小时候吃得不大好,但入了宫后,还是能吃饱的。”

啊,原来是家族遗传,温筱晚了了,笑了笑道:“俗语说有志不在年高,有志的人也不在个高,只要你行得端做得正,还怕别人嘲笑什么?只管挺起胸膛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