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分卷(7)(1 / 2)





  对于温照斐他一直感情复杂,多数时候觉得温照斐很难相处,但每每刚一生气,温照斐就能做出一些无意识的举动消解他的愤怒。比如此刻。

  于是贺轶鸣说:我想吃生煎。

  温照斐翻了个白眼说:我不会做,你点外卖。

  那你会做什么?贺轶鸣问,我要是说了你会做的你就会给我做吗?

  温照斐更无语了:我是早茶服务员?还附赠点单功能?

  这一段对话简直可以录入他们俩经典吵架场面集锦。经典之处在于又是没说上两句话就吵了起来。

  等贺轶鸣吃完早饭,李女士打来电话,问他们今天有没有安排,说想跟他们一起拍点艺术照带回家里。贺轶鸣被李女士逼得烦透了,难得对着李女士发火:你们要来玩就自己玩啊,不要每件事都喊我和温照斐,我们都是社畜,加班还来不及,拍什么艺术照。

  他动静大了些,吸引了温照斐的注意力,温照斐问:怎么了?

  贺轶鸣明白自己不该这么跟李女士说话,然而说出去的话等同于泼出去的水,只好尴尬地跟温照斐解释道:我妈让我们去跟她一起拍艺术照。

  那就拍吧。温照斐把电脑合上,站起来,我今天的事不是特别着急,可以明天工作日再做。

  我知道。贺轶鸣说,但今天是休息的日子,你昨天都胃痛成那样了,真的不休息休息吗?我妈就是心血来潮,你别管她。

  温照斐摇摇头:我今天没有不舒服阿姨难得来玩一次,走吧,换套衣服一起出门。

  贺轶鸣又跟李女士说了几句,果然因为他刚刚的发火被李女士狠狠骂了一顿,然后在李女士要求下不得不把电话递给了温照斐。

  温照斐接电话的语调很温柔,不知道跟李女士说了些什么,拿回电话时,连带着李女士对他的语气都缓和了很多,甚至有些眉开眼笑的意味。

  温照斐在哄长辈这件事上确实有一套,也难怪李女士那么喜欢温照斐。其实不止哄长辈,只要温照斐想,和谁都能交流好。除了他。

  这样一想,贺轶鸣又开始郁闷了。

  温照斐是在拍照的过程中才发现贺轶鸣不对劲儿的。有很多照片是摄影师要求他们摆一些很亲密的动作,他倒是不介意,贺轶鸣显得过分颓气,拍出来的照片效果也不好。既然拍了,温照斐肯定想拍好,跟外貌有关的事他都很上心,更何况这种要留下来而且可能会被别人看到的东西。

  摄影师指挥贺轶鸣:你把玫瑰递给他,对,另一位低点头,笑一点,有点害羞的那种意思就行。

  拍了两张,摄影师回看照片,皱着眉摇了摇头。他试图继续调整贺轶鸣的姿态,让贺轶鸣更投入一点:你稍微笑得自然一点啊,想想你是怎么追求另一半的,笑得开心一点,把氛围感提上去。

  贺轶鸣:

  怎么追的?笑死,根本没追,天上掉的。

  那头温照斐实在看不下去,伸出手去握住贺轶鸣捏着玫瑰的手。他的皮肤很白,指节处泛着淡粉色,漂亮得好像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。这样近的距离,温照斐的瞳孔看着就不像是黑色的,在打光师的光线下,变成了深褐色。色泽越浅,对光的反射就越强,也因此更显得水光荡漾。

  温照斐的食指从他的手背上轻轻蹭过,包括目光,两者都是轻飘飘地划过去,却让贺轶鸣有种酥麻的感觉,像过了电。他说:你放松一点。

  温照斐在撩他吗?贺轶鸣大脑当机,晕乎乎地照着温照斐的指示做。温照斐引着他走近自己,然后很自然地把手搭在贺轶鸣肩膀上,侧过头去看摄像机。

  二人之间只不过一支玫瑰花的距离。他可以闻到温照斐身上那种极浅淡的香气,像是用了什么木质香调的香水,并不使人反感。

  贺轶鸣看着温照斐,而温照斐似有意看花又似在看贺轶鸣,二人之间有一种之前从未产生过的张力。这张照片,即可以解读为二人在争抢玫瑰花,而温照斐有三分不屑,又可以解读为贺轶鸣献花,而温照斐欲拒还迎。

  摄影师咔嚓一下截取了这张画面。温照斐跑去看成片,贺轶鸣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,最终还是没去,主要是因为从心。因为无论温照斐是否是刻意为之,温照斐的手指擦过他手背那一刻,他都被撩到了。

  也因为他知道,他那一刻的眼神,绝对不能用演戏来解释。

  他有点不敢承认,虽然他总是说自己讨厌温照斐,可绝大多数时候,温照斐那张皮囊对他的吸引力仍然会占据上风。

  作者有话说:

  吵架吵了三万字,吵得连我也脑壳嗡嗡响了。

  周四不更,周五周五看情况。

  第十一章 领证

  被摄影师指挥这件事在领证那天再次上演?,摄影师对贺轶鸣说:您二位稍微靠近一点,不要出框了,大概齐两个人肩抵着肩就行。

  摄影师的口音把贺轶鸣逗乐了,他一面靠近了几分温照斐,一面笑着跟摄影师搭话:您北京来的吧?

  摄影师也笑了:这都被您知道了现在这个距离就很好,就这样别动,另外一位您也笑一笑。

  贺轶鸣笑得肩膀直颤,在温照斐肩胛骨上蹭来蹭去。温照斐不理解贺轶鸣的笑点在哪里,所以笑得并没有贺轶鸣发自内心,他拿余光去瞟笑得傻乎乎的贺轶鸣,觉得他像只脑子不太好的自来熟的哈士奇。

  咔嚓一下,结婚照就拍完了。

  贺轶鸣和温照斐带着照片去走流程,然后目睹钢印热腾腾落在两本红色证件上的过程,有关于婚姻的契约就这样被确立下来虽然很不想承认,但这一刻,在法律意义上,温照斐是他的另一半了这让他觉得很神奇,如果一个月以前有人跟他说温照斐会和他结婚,他一定会觉得这个人指定哪里有毛病,上赶着诅咒他,简直不想活了。

  他俩走出民政局的门,双方的父母都在门口候着,长辈们品鉴完两本结婚证后,朱阿姨提出,要他们六个人一起去吃饭。

  朱阿姨说:这么吉祥的日子,不请旁的亲戚也就算了,大家一起吃顿饭吧。

  温照斐和贺轶鸣对视了一眼,发觉没有拒绝的理由,于是六个人又赶着午高峰打车去吃饭。刚到餐厅,贺轶鸣的屁股还没落在餐厅的椅子上,他突然接到了电话,同事焦急地说:版本突然服务器崩掉了,人手不够,贺哥你啥时候回来?

  他下意识地看了温照斐一眼,觉得自己留温照斐一个人在这里应付四位长辈好像不太好。而温照斐正在专注于和双方父母一起研究菜单,丝毫没发现这边的异样。工作要紧是真,贺轶鸣对手头这个游戏倾注了很多的心血,于是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提前销假回去加班,压低了声音跟同事说:我马上赶回来,半小时以内。